大佛顶首楞严经卷七【九】
阿难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辈愚钝。好为多闻于诸漏心未求出离。蒙佛慈诲。得正熏修。身心快然。获大饶益。世尊。如是修证佛三摩提。未到涅槃。云何名为干慧之地。四十四心。至何渐次。得修行目。诣何方所。名入地中。云何名为等觉菩萨。作是语已。五体投地。大众一心。伫佛慈音。瞪瞢瞻仰。
这时阿难从座上站起,对佛敬大礼,然后对佛说:我这人生性愚钝,只乐意追求博学多闻,对于那种种的有漏烦恼,还未追求离脱拔除,承蒙佛的慈悲和教诲,我获得了正等正觉的修习法门,身心非常快乐,获得巨大益处。世尊,像这样修习证得佛三摩提境地而又没有达到涅槃境界,为什么叫做干慧之地呢?四十四心从哪里逐渐进入,有些什么样的渐次和膑序呢?修习到什么地方才叫做入地中?为什么叫做等觉菩萨?说完这些话,阿难五体投地。大众一心一意等候佛的慈音,凝视定睹瞻仰如来。
尔时世尊赞阿难言。善哉善哉。汝等乃能普为大众。及诸末世一切众生。修三摩提求大乘者。从于凡夫终大涅槃。悬示无上正修行路。汝今谛听。当为汝说。阿难大众。合掌刳心。默然受教。佛言。阿难当知。妙性圆明。离诸名相。本来无有世界众生。因妄有生。因生有灭。生灭名妄。灭妄名真。是称如来无上菩提。及大涅槃。二转依号。阿难。汝今欲修真三摩地。直诣如来大涅槃者。先当识此众生世界二颠倒因。颠倒不生。斯则如来真三摩地。阿难。云何名为众生颠倒。阿难。由性明心。性明圆故。因明发性。性妄见生。从毕竟无成究竟有。此有所有。非因所因。住所住相。了无根本。本此无住。建立世界。及诸众生。迷本圆明。是生虚妄。妄性无体。非有所依。将欲复真。欲真已非真真如性。非真求复。宛成非相。非生非住。非心非法。展转发生。生力发明。熏以成业。同业相感。因有感业相灭相生。由是故有众生颠倒。阿难。云何名为世界颠倒。是有所有。分段妄生。因此界立。非因所因。无住所住。迁流不住。因此世成。三世四方。和合相涉。变化众生成十二类。是故世界因动有声。因声有色。因色有香。因香有触。因触有味。因味知法。六乱妄想成业性故。十二区分由此轮转。是故世间声香味触。穷十二变为一旋复。乘此轮转颠倒相故。是有世界卵生。胎生。湿生。化生。有色。无色。有想。无想。若非有色。若非无色。若非有想。若非无想。阿难。由因世界虚妄轮回。动颠倒故。和合气成八万四千飞沉乱想。如是故有卵羯逻蓝。流转国土。鱼鸟龟蛇。其类充塞。由因世界杂染轮回。欲颠倒故。和合滋成八万四千横竖乱想。如是故有胎遏蒲昙。流转国土。人畜龙仙。其类充塞。由因世界执著轮回。趣颠倒故。和合暖成八万四千翻覆乱想。如是故有湿相蔽尸。流转国土。含蠢蠕动。其类充塞。由因世界变易轮回。假颠倒故。和合触成八万四千新故乱想。如是故有化相羯南。流转国土。转蜕飞行。其类充塞。由因世界留碍轮回。障颠倒故。和合著成八万四千精耀乱想。如是故有色相羯南。流转国土。休咎精明。其类充塞。由因世界销散轮回。惑颠倒故。和合暗成八万四千阴隐乱想。如是故有无色羯南。流转国土。空散销沈。其类充塞。由因世界罔象轮回。影颠倒故。和合忆成八万四千潜结乱想。如是故有想相羯南。流转国土。神鬼精灵。其类充塞。由因世界愚钝轮回。痴颠倒故。和合顽成八万四千枯槁乱想。如是故有无想羯南。流转国土。精神化为土木金石。其类充塞。由因世界相待轮回。伪颠倒故。和合染成八万四千因依乱想。如是故有非有色相。成色羯南。流转国土。诸水母等。以虾为目。其类充塞。由因世界相引轮回。性颠倒故。和合咒成八万四千呼召乱想。由是故有非无色相。无色羯南。流转国土。咒诅厌生。其类充塞。由因世界合妄轮回。罔颠倒故。和合异成八万四千回互乱想。如是故有非有想相。成想羯南。流转国土。彼蒲卢等异质相成。其类充塞。由因世界怨害轮回。杀颠倒故。和合怪成八万四千食父母想。如是故有非无想相。无想羯南。流转国土。如土枭等附块为儿。及破镜鸟以毒树果。抱为其子。子成。父母皆遭其食。其类充塞。是名众生十二种类。
这时,如来称赞阿难说道:善哉善哉!你们都是能够为大众及那些末世时代一切众生去修证三摩提求问大乘佛法的人,即使你们原本都是凡夫俗子、然而你们终将得获大涅槃、都能悬示出无上正大的修行道路。你们现在注意听,我就要为你们宣说。阿难和大众合掌潜心默默地领受佛的教诲。佛说:阿难,应当知道妙心本性圆明,离弃各种名相,本来没有世界和众生,因为妄惑才有各种名相生出来,又因为名相生出才又有名相的灭逝,这有生有灭的都是妄惑虚妄,泯灭了这妄惑才叫作真,这叫做如来无上菩提及大涅槃,亦是二转依的名号。阿难,你现在要修本真三摩地,直达如来大涅槃,便须先认识这众生世界的二种颠倒因,一切颠倒不生,这才是如来本真三摩地。阿难,什么叫做众生颠倒呢?性明心本是妙明圆融,因认知了别而生发出各别性,分别性是妄乱、从而知见出生,由此从本来空无中,成立起了一切有为世界。这个有为世界的一切所有,并非有因而起,只是住在认知名相之中,没有它们自身任何根本,然而就在这无住无根本上,却建立起了世间世界以及一切众生。迷乱之性本来也是圆明无碍的,但是由于妄乱心生而成虚妄。虚妄之性并无体性,无所依凭,如果以这无所依凭而想要复妄为真,那么这复真并不能复归到本真的真如自性。用虚妄不真来寻求复归真如自性,这只能成非相。这个非相不是生,不是住,不是心,不是法,它们相互辗转发生,这流转的动因之力在习杂薰染中便成为造作业力。同样的造作业力相互感应,因此就有了感觉触受的造作发生,它们都是相灭相生的。由于这些缘故,就有了众生的颠倒。阿难,什么叫做世界颠倒呢?这个有为世界的一切所有,都是零乱破碎妄乱生出的,并因这些妄乱生发而建立起分类界别,它们的起因恰是无所起因,它们的居留恰是无所居留,它们只是迁化流转无所住留,世间世界就在这情形下建立起来。又由于过去、现在、未来这三世与上下左右四方的相互牵涉,就迁化流变出十二类众生。就这样,世界因为有动就有了声音,有了声音便有了色物,有了色物便有了香,有了香便有了触,有触便有味,有味便能了知一切法尘。由于六种根尘的乱妄交织而生成为业力造作,十二种众生的不同区别就由此而相互流转。所以世间的声香味触等就能穷尽十二种众生的流转变化,而成为一个轮回。由于众生就沉沦在这颠倒轮转之中,于是就有了众生世界中的卵生、胎生、湿生、化生、有色、无色、有想、无有想,以及非有色、非无色、非有想和非无想这十二类。阿难,由于世间世界虚妄颠倒流转轮回的缘故,就和合聚集了八万四千飞扬沉浮的乱想,这样便有了卵羯逻蓝流转生化,鱼、鸟、龟、蛇这类卵生物就充塞在这国土之中。由于世界混杂薰染轮回,种种欲念颠倒的缘故,八万四千横竖乱想就和合滋生,这样便有了胎羯昙流转生代,人、畜生、龙、仙这类胎生物便充塞在国土之中,由于世界执著在轮回颠倒之中,就和合暖成了八万四千翻覆乱想,所以就有湿相蔽尸流转生化,蛔虫蠕虫这类湿生物就充塞在国土之中。由于世界变异轮回假颠倒,于是就和合融成了八万四千新旧乱想,这样便有化相羯南生化,脱壳蝉变飞虫这一类化生物充塞在国土之中。由于世界滞碍轮回,业障颠倒的缘故,于是便和合而成了八万四千精耀乱想,因此便有色相羯南流转生化,灵怪异物这类色生物充塞在国土之中。由于世界消散轮回惑乱颠倒,便和合暗成八万四千阴晦乱想,这样便有无色羯南流转生化,微细菌虫这类无色生物充塞在国土之中。由于世界罔象轮回幻影颠倒,便和合忆成八万四千潜结乱想,这样就有了有想羯南流转生化,神鬼精怪这类有想生物充寒在国土之中。由于世界愚钝轮回痴诳颠倒的缘故,便和合顽成八万四千枯槁乱想,这样便有无有想羯南流转化生,土怪、木怪、金怪、石怪这类无有想生物充塞在国土之中。由于世界想待轮回,伪颠倒的缘故,和合染成八万四千因依乱想,这样便有非有色相成色羯南流转生化,各种水母虾等等这类非有色生物充塞在国土之中。由于世界相引轮回,性颠倒的缘故,和合咒成八万四千呼召乱想,这样就有了非无色相无色羯南流转生化,蛊虫鸩鸟这类非无色生物充塞在国土之中。由于世界合妄轮回,罔象颠倒的缘故,和合异成八万四千回互乱想,这样便有了非有想相成想羯南流转生化,那些蒲卢等东西异质相成,这类非有想生物充塞在国土之中。由于世界怨害轮回,杀颠倒的缘故,和合怪成八万四千食父母想,这样便有了非无想相无想羯南流转生化,像土枭可以附块为儿,以及破镜兽以毒树果为其子,其子长成后,父母都遭其子吞食,这类非无想生物充塞国土之中。以上这些就叫做十二类众生。
